“她说，刘师姐让她来看看我。刘师姐是不是不知道她住院了？”

老胡想了想：“有这个可能。那可不行，我要打个电话给刘师姐说说。免得刘师姐又找她做什么事不知情。小青那个人又是个热心肠的，不会想着拒绝。”

站在闵师姐旁边，老胡打电话。

闵师姐拿着纸巾啜着鼻子里的液体。

两个人都浑然不知所觉。对面c黄上的流浪汉早已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珠子在他们身影上不断地扫来扫去，很认真地听他们说话。

过了会儿，见闵师姐躺下要去睡了，老胡走出去打电话，避免惊扰到她休息。对面的流浪汉走了下来，观察室病房虽然大，可是，每张c黄四周都有帘布可以拉起来，这样看不到其他人，其他人也看不到他们自己。

几乎没有人去留意自己周围隔壁c黄的状况。护士只有定时来巡视，或是听见呼叫铃时才过来。

流浪汉蹑手蹑脚走到了闵师姐的c黄边，直接拿起闵师姐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按了下通讯录，扫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字眼：青——

他们都叫她小青，还有，之前吼过她的那个医生，叫她史慕青。

史慕青？

连姓氏都改掉了吗？

“谁？”闵师姐躺在c黄上好像动了一下，迷糊中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流浪汉冷冷地笑了一声，把她手机放到桌上后，两手cha进外套口袋里，拉高衣服的拉链盖住脸，一路走出了急诊室。急诊室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人关注到他动静。他擦过老胡身边时，老胡都没有发现到他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