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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万大爷,快起来。”白哲立马拿了把扫帚,敦促他们两个不要捡了,避免割伤手指头。

话没说完,白建业就割到手了。

万大爷急急忙忙帮手扶白建业起身,走到一边,喊:“那个止血贴——”

白哲随手在自己口袋里一摸,刚去卫生院时顺道从小林那儿拿了些以防备用,果然,一回来先给自己父亲用上了。

撕开了表面,白哲将止血贴贴上父亲手指头被割开的那条血痕。

别人给人贴止血贴时,都是小心翼翼,对齐伤口,再小心翼翼贴上。这个白哲倒好,像是看都不用看的,将止血贴往老爸手指头上随手一贴。

万大爷在旁边看得傻眼,只能下巴颌的白胡须抖了抖说:“白哲,大夫还真是大夫。”

别人的话是不是夸,白队早已麻木了。当大夫的,什么都看多了,和君爷一样,人家骂,也是不痛不痒的。

白建业举起指头看自己儿子给自己贴的止血贴,是歪了一截,但是,很奇怪,儿子贴上去,那血马上不流了。

看到这,白建业心里头像吃了颗定心丸,踏实了。儿子很能干,女儿不会有事。

万大爷瞅着他表情又和以往一样了,哀叹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白哲拿着扫把在扫地上的碗片。白建业把余下的碗收拾好。父子俩人在厨房里默不吭声地干活,没有一声交流却是合作无间。

万大嫂在往厨房门口探一眼时见到这个情形,吃惊地回头问自家老头子:“白哲真像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