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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在张润恒拿着她的卡去收银台结账时,白露有了空和陈孝义私聊几句。两人谈的关键问题当然还是阿芳的问题。

“想去看阿芳吗?既然都到这儿来了。这边坐火车,到她那边,听说高铁的话,不过两个钟头到站。顾忌那边没有地方睡吗?”白露姐姐细声的,像个长辈一样说。

陈孝义听着心里头不免感动,觉得她和君爷一样温暖人心,说:“想去是想去的。可是去到那,和她说什么,我心里都没有个谱。”

“说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白露感觉他这话好笑又奇葩。

是,两个人是离婚了,但是,离婚后不是永远不能说话。不是吵架的话,有什么不能说吗?

“我和她说什么好呢。”陈孝义却是低着头看着饭桌,一脸陷入沉思的表情,“嫂子和陆队认为我能和她说什么?”

“你想挽留她吗?”

“我怕害了她。”

终于吐出实话了。

这个男人啊。白露揉了揉额头。想起姚爷等一帮人说的,说他们这群人里头,最不爷的人算是陈教官了。

陈孝义的优柔寡断是出了名,美其名曰为他人着想,可却不知道有时候是害死人。

“你陆队,从以前都不是怎么喜欢我,意见多多。”

“嫂子?”陈孝义吃一惊。

“但是,他做人有一点你还真是该学学的。要不是的话,你看,你们陆队到现在都没有和我离婚,我也没有想过和他离婚。可阿芳就被你弄得不成样了。家里问题再怎么样都好,女人离婚不离婚,看的是你这个男人的态度。你没有给阿芳安全感,她不就得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