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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情况与她想的差不多。郑二叔在监狱里等着判刑,所以,对于外面世界所发生的事,并不是太清楚。反倒是在保定的郑二嫂子,没忘记继续打听老大一家的情况。知道郑沅洁靠上大靠山发了,郑二嫂子牙齿都快咬断了,当然没有忘记托付律师告诉郑二叔这个不幸的消息。

最悔恨的,倒不是郑家老二家,而是郑姑婆。

郑姑婆现在每天都会反省:难道自己当年是压错了宝?该押老大家,而不是该押老二家?

短短的一段时间内,郑姑婆是消瘦了许多,往日那副嚣张的气焰全蔫了。连郑二嫂子和三个姑子都对母亲的这种大变啧啧称奇。

郑姑婆是怎么了?

郑二嫂子想,自己婆婆的这种变化,出现在燕京时婆婆与君爷最后交流的那次对话。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郑姑婆是每想起君爷最后对她说的那些话,食立不安。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偶尔,还会做噩梦。梦见一些人,从地底下爬起来,站在她面前质问她。

要论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过。

郑姑婆也是个老鬼。那天,让二女婿在保定拦住了四处躲着其他人的郑大伯,带到家里来。

郑大伯面对老母亲横了脖子说:“不是断绝母子关系了吗?”

郑姑婆没有和他吵,只让其他人退出去关上房门,接着小声道:“你爸是不是死之前和你说过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