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我输吗?”
“应该可以。”
“这样多没有意思。你都知道,全都知道——”安东尼这话刚说到半截,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再低声问,“如果你和狐狸对赌的话,你认为你能赢吗?”
狐狸?
顾暖眼角一眯:“你们家,供奉的是狐仙吗?”
“狐仙?”
“就好像那个——”顾暖用目光示意着,悬挂在桥牌室里一面墙上的一张狐狸面具。
“不是狐仙,就是狐狸。”安东尼说,“我们这里,玩得最厉害的人,可以戴上那张狐狸的面具做庄主。”
顾暖眯着眼睛,没有再问,这里哪个人有这个资格戴这个狐狸面具,反正这孩子肯定不知道。
弯腰,顾暖和男童勾了勾手指头:“明天早上,秘密放飞机的事,可不能告诉其他人。”
“好。”安东尼点头,为了保证自己不耍赖,他把飞机的盒子放到了她手里,说,“这个给你保管。”
顾暖没有接住放有玩具飞机的那个礼盒,说:“要不,你帮我送到我房间?”
“能为你这样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安东尼跳下凳子,宛如个小骑士向她鞠躬。
在桥牌室再逗留了会儿,顾暖起身离开。
晚上,她快入睡前,唐思礼带着药箱,到了她房间里给她例行测量血压。
汤绍宏也一块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