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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般在对方真的不行的时候,我会主张放弃,让人去得舒服一点。但是,如果是我自己部队的人,那无论如何都是要救到底的。”

“哪怕对方真的不行了?”

“也得救。”

“如果怎么都救不回来,死了呢?”

费君臣轻蹙了下眉,把刚启动不久的夏利重新停了下来,端正地看着老婆:“今天是岳父大人的忌日吗?”

林凉刚转回头,蓦地对上他一双取下了眼镜的眼睛。那是一双十分漂亮乌黑的眸子,犹如摄人魂魄的黑洞,能将人一瞬间吸进去。她微讶地摸摸胸口:“你不是近视吗?”

“我给人开刀的时候是不戴眼镜的。”费君臣一手拎着那副眼镜架,几只指头把眼镜像在玩耍一样道具似的掂着。

“你戴的是平光眼镜?!”

“一直都是,与我亲近的人都知道。”

“为什么戴眼镜?”林凉深皱起眉头。这家伙,不会是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后非要戴眼镜吧,某种心理障碍?

“装饰品。”费君臣语气不淡不咸。

“你确定你不是什么心理阴影造成的?”林凉小心翼翼地问,担心触及他的心理伤疤,就好像她腿上那条汽油弹留下的伤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