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守,代替我指挥。”两兄弟潇洒地抛下一句责任推卸的话,一同坐上军车离开。
黎立桐气得把军帽摘下来狠甩:“一个两个,都只会把担子都压在我一人身上。”
这等待费镇南过来的半个小时其实不难熬。
墨兰坐在工厂造船的大棚子里头一个废弃的工作室里,调整气息,稳住胎动。
罗婷婶在她面前徘徊着,时而猖狂大笑:“快了!他一来,我便要他生不如死!”
嘟嘟嘟——
手机响了。罗婷婷接通手机时,手指由于兴奋打了哆嗦:“你到了吗?
“是。我到了。在门口,你在什么地方?”费镇南的声音依然无波无澜。
可罗婷婷听着就是兴奋,打开了工作窒里连接工厂四处的监视屏幕,看见了费镇南下车后,依照她命令,吉普军车离开,费镇南一人穿了件军队雨衣走进了造船厂。
“走到大棚子以后,在门口把雨衣和外套都脱掉。”罗婷婷紧目盯着监视屏幕里费镇南的一举一动,在她目中爱恨交加,他宽大的背影,英雄般的形象,是她的初恋,是她一直的迷恋,现在却成为了她的头号大敌,阴森又带了点挑衅的声音吐出了朱唇,“你别耍花样,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敢耍一点花样,她马上就死!”
费镇南的步子不紧不慢踩着雨水,来到了大棚子门口,连头都没有抬,像个被驯服了的奴隶一般按照她指示脱掉了雨衣和西装外套,又在门口的监视镜头下转了一圈,裤袋都翻转了出来给她检查,鞋子袜子也都脱掉,裤腿卷起到膝盖,只差没有脱掉内衣了。
真是看不出他有携带任何武器的迹象,罗婷婷却是被刺痛了眼睛和心,阴阴的笑声飞了出来:“没想到,三少是如些的疼爱老婆,爱妻如命,怪不得一只手会残废。”
墨兰见是到时机了,摸出衣襟内的哨子,含在口里,大力地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