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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应了景。”费镇南回道。

墨兰即领会到他这话指的是傅家人给她办的葬仪。

费君臣将边角桌子上搁的药箱拎到了这边,笑着问:“你们俩在说什么?有什么喜事?”

墨兰总算明白了:这四少说话喜欢带刺的。她回答道:“没什么。不过是亲人想为傅墨兰办葬礼。”

听她说得这般轻描淡写的,费君臣不免多看她两眼,一手打开药箱取出几瓶药罐子,忽然敛了平日的笑脸说:“我知道你学过医。我这人,也不是医生出身,形象点说,是军人家庭出生,习惯了发号司令。不听话的病人我不理,已经接手的病人没办法,必要时刻采取非常办法。”

一个没办法,一个非常办法,费君臣念得特别有韵味。墨兰仿佛能嗅到恶魔的气息四处飘散。

费镇南也禁不住回过身说话:“人家是女孩子,不是你经常面对的兵,连女兵也不是。”

费君臣侃侃而言:“你不是拿过枪指过她额头吗?”

“那是模型枪。”费镇南受不了了他一再拿这个说事,气急时声音有些粗矿。

墨兰微张了口:飞机上他那是吓唬她吗?!竟然拿一把玩具枪吓唬她!

费镇南从费君臣扶眼镜的动作,领悟到自己说漏嘴了。其实,费家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费君臣设的陷阱。所以费老先生常挂在嘴头上的一句话是:让君臣这孩子去学医,一是暴殄天物,二是祸害苍生。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