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赶忙蹲下对小孩说:“我们也是常来的,你看我们是欺负人的样子么?你哥这是憋坏了,哭出来就好了,啊?哭出来就好了知道不”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似乎是对的,自己碰疼的时候要是一哭,也会觉得不再是那么疼了。
外面凑过来的街坊们却在交头接耳地胡乱猜,说什么的都有。
“这是逼债来的吧?会不会打断腿脚?”
“我看他们带着黍和肉来的,逼债的带这些干嘛?你看黍抱着那人的腿,说不定是失散的哥哥。”
“别瞎胡说,那个人来过几次,是契弟吧,看黍傻了就来分手?真没良心,看把人气得直哭都不劝,还摸头占便宜。”
“哟,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啊,那上月黍还对我哥笑了。”
“都是扯,一定是黍傻了,他家人故意不给吃肉,见到肉就哭的跟啥似的。”
马四娘越听越觉得不是东西,她推门出院,双臂交叉环抱在胸,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这些闲人。众人立刻后退几步,闪躲着她的注视。
她大声的说道:“黍是我们北城帮的兄弟,兄弟出了事情我们要管,兄弟生了病我们要照顾。再乱串闲话就叫上弟兄们到你们家讨个说法,住个十天半月的,你们家可得管粮,嗯?!”
凑过来的邻里虽然心中暗啐:“不就是闲掰扯了几句么,谁还不认识谁啊?”但还是赶紧散了回家,毕竟传出去自己爱胡乱编排也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