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
下方的两边人群都是如此作答,他们对这位人质的询问感到揪心。
利石再问:“哦,那你们不帮着赶牲畜么?在说什么热闹事呢?”
“……”
下方的人们就彻底说不出话了,两边都是互相看着对方,并不打算由自己来作出残酷的回答。于是先有一人以脚轻磕马腹离开,头也不抬地就催马远去。随后便又有几人散去,不多时竟是所有骑兵都借故去驱赶牲畜了,就连牧民也是散去了大半。
最后只剩最亲近的部众还留在此地,但也只是拧眉盯向了那几个百夫长,防的就是他们再说出什么要命的屁话。至于吉达和雀鹰等人也都是低头垂目,无人再做言语了。
讨论行动计划并不难,难的是关于影响到其他人命运的事情,这是可轻可重的事情。倘若是涉及更北的蛮族便没关系,死个千八百也无妨,但现在是涉及到一个小部落首领的安危,所以由不得他们满嘴跑马。
如何讨论生还的可能性是一回事,但是要当着那个人的面去讨论就是另一回事。而且他们也不好公开地明说己方的行动第一,其实并无法优先顾及这位长者的安全。
既然无人愿意去做那个恶人,于是也无人愿意再继续原本的话题了。甚至于准备了大半计划的雀鹰也低下脑袋,也是当场就催马返回了部属之中。
吉达倒是心中略有所觉,似是猜出了什么地仰头而看,正同高处的利石将目光对在一处。只是许多的火把都在风中摇曳,使得那人的面容在光影中并不清楚,实在是看不清太多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