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过只有少数一些人低声相应,而且也都充满了敷衍茫然的感觉,并不是很积极的样子。
麻姑对他们这些人无所谓的态度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哪里出了些误会?她便再次劝道:“大户们要去对付南城的船工脚夫们了,下一个就会轮到了四娘,大家去帮忙好么?”
当场便有人觉得困惑,于是就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大户们都去收拾四娘了吧?可四娘不也是大户么?那到底是谁在打谁啊?”
麻姑闻言便是一怔,这才想明白刚才所犯的错漏之处了。她自己本是个掩门接客的姐儿,所以在心态上自认为是贫民。在攀上四娘这棵大树后也才吃饱穿暖没多久,所以一时还没有摆正自己的心态。
那四娘又是开酒肆,又是贩卖牛羊和马匹的,进项出项都是高来高去的让常人望之莫及。既能缴纳巨额的罚金,同时还能雇佣鼓队造势,而且更是能献上许多马匹公然贿赂县令。
这些行为怎么说都不是东城这些穷人们所能办到的。恐怕得将这城区里的所有人都加在一起,大概才能敌得上四娘的财富吧?
麻姑是个知错能改的人,犟脾气的在服务业里干不长。她就赶紧在心中默念道:“我攀上的是小富婆,我是小富婆的手下,我攀上的是小富婆,我是小富婆的手下……”
如此就稍稍纠正了自己的错误认知,并且便快速地理解了眼前这些人们的困惑:恐怕在这些人看来两边都与他们无关,谁胜谁负的事情都不值得去关注。反正胜者又不会给大家黍米吃,管那些破事干什么呢?
在附近还有几个正在闲聊天的女人,其中还有人笑着说道:“四娘也有今天啊?呵呵呵……”
那女人的畅快笑声也不顾麻姑的脸色,反正眼前的这人也不过是个姐儿,大家谁还不知道她?
女人在笑完后才继续说道:“那帮街头卖的好布料真是好,本来若是攒上几年积存的话,其实我也挺想换一件做衣服的。可是你们那些人怎么能卖得比麻布还贱呢?还真是糟践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