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补救已是毫无意义,阻止不了消息流向公门了。
留下来的街坊们在混混们的怒视下未作反抗,都是乖乖地听命,各自回屋掩门。但他们也只在表面上服从,却都于心中嘀咕着:“什么各回各家的?那吵闹的地块上可得有多少人正在被祸祸?四娘再有救命之能也不该抢劫啊,要是抢到这边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就算回了家便能安全么?”
他们对于三言两语间传播的信息只做了简单的甄别,可是并没有去做切实的验证。取信的大部分原因只是来自内心的喜恶,所以竟是都信了四娘正在劫掠的说辞了。
相对于那些混混们的颐指气使,自然是被堵在空房子里的那人更有可信度,起码他是个敢于报官的人。
许多人虽然不敢同黑恶势力做正面的斗争,可是张张嘴去报个官还是能做到的。最好是能赶快管一管那处正在嘶喊惨叫的地方,不然谁也没法安心过日子,他们这些良民可不想一直被吓出白毛汗。
眼看着街巷中再次恢复了宁静,可是在宁静下面潜藏的愤怒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这几个帮众在避过众人目光的地方才暗吁了口气,这时都感到嗓子已经因为紧张而发干发涩了。
抓那小子是为了阻止报信来的,可是现在却有了这么多人都去报信了,那再抓这小子还有意义么?
不过既然追出来乱跑狂追是因为他,煽乎了那许多人去报信也是由于他,还有什么人是比这小子还招恨的?恼羞成怒的混混们便也不去想别的办法了,先后不一地叫喊着便去踹向房门。
“掏了他!交给四娘!”
“把他的肠子拽出来!”
“丢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