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见他的样子似是无心之过,想想此人以往的作为好像也符合脾性,便也不再追究。而且开酒肆的待客不给酒,这事情说出去也不好听,她将手略一松就任其接了过去。
鲤嘿嘿一笑就将这个一肘高的坛子抱在怀中,拍开封泥后也不用碗,只将嘴凑上去便大口地吞咽起来。
也就四娘在平时是这个德性,所以不嫌弃他的这个样子,要换了别的人早就大脚丫踹过去了。不过现在她却是不在乎眼前的人这么样的喝法,一会还有事要找他好好打听一下呢,喝多了正好套一套实话。
只是心头还是有着一些不舒服,她便意有所指地故意抱怨道:“过什么好日子啊,老被人惦记着还过什么日子?一天到晚都会觉得烦人透顶,吃肉喝酒都不舒服!”
鲤才畅快地灌了几口酒,听这话便知是开始说事了,他便将酒坛抱在怀中说道:“我来就是同你说这事的,还有上次的事。”
“上次……”
四娘回忆了一下,想起所谓的“上次”应该是几天前的那件事。所说的应该就是此人来此便说要入伙,还捅破了从暗河那里得好处的营生。
当时若是一口回绝显然不现实,惹火了满天下到处嚷嚷反会添麻烦。所以自己只能逼得他吐露泄密者了事,同时也勉强地同意南城这些人入伙。
其实本来还该有后续的细节需要谈一下的,比如时间地点,还有如何组织什么的。可不巧正碰上前来传话的卫老狗,当时就被一堆大户们找去吃酒了,却是没能顾得上再谈其他。
待没过多久四娘就骑马出城巡诊,其中也有暂避免谈,缓冲几日做思量的意思在内。不过看现在城内的状况似乎会一触即发,却是不能再做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