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在的话那还有啥好怕的?四娘也许是在后院?”心中如此想着,她便向那闷葫芦“四娘何在?”
只是摇头。
又问:“金头何在?”
也还是摇头。
荆便胆子大了起来,便走到了厨房的门口往里瞅,自然是被拦了下来。但她还是掀了一下布帘,也没看到那个外乡来的厨子。
再问他们都去哪里了,这个闷葫芦竟然还是摇头!
荆就不耐地斥道:“你这人!当真是个哑巴!”
哪知这个伙计不干了,他回道:“我不哑。”然后就背过身去,再不理会这个聒噪了好一会的女人。
“你……哼!”被气到的荆一跺脚,便匆匆地离了此处。
她知道自己说起话来也没啥威慑力,便在回去之后纠集了亲族才重新回到了这里。这次她仗着人多势众,便放心地对着这个伙计叫骂,顺便将离别之痛和惧病之苦所积累的心火都释放了一番。
荆借着这么多家人的威势,便得意地叫嚷道:“四娘呐?叫她出来说话!把我家男人给弄没了就躲起来,还要不要脸了?什么暗流明流的破神,有那么神奇你倒是站出来啊?怎么就不敢站出来让我来看看呢?难道是什么吃人肉、喝人血的妖魔吗?是见不得光的吧!马四娘你倒是出来说话!”
这种当着面指斥神明的事情实在少见,而且辱骂的还是城北酒肆的马四娘。这么喜闻乐见的事情几嗓子就将附近的住家给震了出来。
他们虽然由于畏惧着疫疾,所以并不敢出来凑热闹。但也正是因为如此,闷在家中待得久了没法走动就会更加感到无聊。所以他们还是在脸上蒙着厚厚的布巾出门,只不过是站在自家院里看着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