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来这河青城之前倒可能会愿意跟他住一起。可如果不是来了这河青城,我父又怎会因他们蚀了本,困在此地病死,我又怎会一年到头都吃不到几次肉?还不是他们!
看到四娘跟他们斗的时候,我是真打心里欢喜的,要不是粮食变得这么精贵,打好的鞋就是白送给他们我都愿意!”
麻姑嘘道:“这麻线还是得从东门外换来的呢,真要是白送那就是赔本了,到时候吃啥呢?”
红衣啐道:“就你话多,赶紧编吧,我觉得我编的越来越好了呢。”
“嗯,编吧,编完了就找北城帮的换粮。”
姚浦泽戴着口罩,腰间拴着几双麻鞋,不紧不慢地沿着正街往南迈步走着。
他的目光扫视着冷清的街道,偶尔会看到几个路人慌张的身形和担忧的面容。侧耳细听时,也能从街侧家宅中隐隐听到传出的哭声、叹气声和咳嗽声。m.22ff.
他见到一家大小背着包袱和粮袋站在院外,正将院门关了准备离开。他们的面容都遮蔽在严实的口罩后面,隐藏着的是对现状的焦虑。
他们看到了公门的姚浦泽,点了下头便欲离去。
这个小城中大多数人都认识,姚浦泽倒也认出了这一家,便出于习惯打招呼道:“出城啊?”
“啊,出城。外面盖个棚子避几天。你也要小心啊。”
简单的对话中几人便错身而过,此刻要小心什么不言而喻。
浦泽皱着眉头心道:“已经有人开始外逃了啊,这样也好。”随后他紧了紧口罩,再无心多看,直向公门而去了。
在那里要多听,多看,而且不能软弱,不能逃。不然再回去时可不会有扇随时能打开的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