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诚疾步走了过来,在李含笑要接下去说时,握住她的小臂,道:“含笑,你这样说对伯母和伯父都无益,你学法律的,应该更清楚这点。如果他们手头没有证据,也不会说回头来找伯母。”
感觉头顶被盆冷水砸下。
母亲在自己身边的声音,既近又远,说着:“含笑,听长诚的。长诚,你帮我照顾好含笑。”
“我知道的,师母。”谢长诚应着,或许他嗓音里有些悲伤的哽咽,可在李含笑耳朵里听起来一样冷酷,因为他一样什么都不能做。
李母被调查组带走了,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
李含笑目视完全冷清了的家,既然谢长诚都提及到了证据,她目光咄咄地看向他:“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都告诉我。你和李思思那么亲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谢长诚说,“直到那晚上思思逃离北京后,打电话向我求助要我救她,我才知道原来老师在多年前已经是犯过致命的错误。”
“什么错误?”李含笑回想起李思思上次那副对她憎恨至极的表情,“我只知道她妈和她都很恨我,还有我家里人。”
是什么深仇大恨?
谢长诚却是不知道李思思对她说过那些话,愣道:“思思恨你吗?”
看来他到现在依然只信任李思思,依然被李思思蒙在鼓里,李含笑冷冷地说:“你怎么不去陪李思思?”
“她一样暂时被拘禁起来了。”谢长诚说。
“如果她不被抓起来,你是不是仍旧相信她很清纯很好人?”
谢长诚一向开朗阳光的笑容,此时突然变得很忧郁,以至于一双褐色的眼睛转成了墨色,看她的目光益发复杂:“如果说思思她自己亲口说恨你,可能是她妈教唆她,与你父亲的事有关。你不知道,她妈告诉她,她父亲是被你父亲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