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那颗心,其实不是冰山,是冰唇底下裹着火热的熔岩。
艰难地抽口气,她捧起了书。
钟树康看着她动作,温和地点了点头。接着,钟夫人拉着她到后院子里逛逛。钟树康在客厅里,与蒋大少喝上几盅观音。
蒋衍举起茶盏,敬老前辈一杯。
钟树康拿手盖住他杯口,低声说:“蒋大少,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连老前辈都叫自己蒋大少,蒋衍挑着俏皮的眉宇,微微勾唇角不露牙齿,更是不予置否的。因为论起来,他和钟树康真是不熟。所以媳妇到钟树康这里,他只闻到风声,也没有想到上门拜访。但是,他的一些工作性质,大舅子都不知道的东西,钟树康是知道的。
钟树康当然不可能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等自己太太带着蔓蔓折回来时,已是与他聊起了日常琐事和爱好。
蔓蔓和钟夫人绕了一圈回来后,应说这次,钟夫人带她是去到了后屋的储物间去看宝物了。回来时,蔓蔓不禁都有点兴奋:“我有林老夫人的一幅字联而已,没想到钟老师这里珍藏着林老夫人的一幅洛神赋工笔。”
“喜欢?”钟树康问。
“很喜欢。”蔓蔓说,“林老夫人的字是承继了父辈,带着豪气。但是林老夫人的工笔画市面上都没有见过,我是第一次见,非常细腻,出乎我预想。”
“你知道那是她多少岁时画的作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