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理智战胜怒火,玻璃花瓶砸在袁冰洁的桌子上,碎成无数碎片,有的在桌子上,更多的散落在地上。
袁冰洁穿着冬季睡衣,因为室内暖气良好她的袖子和裤子都是卷起来的,此时被迸溅的玻璃碎片划出道道血痕,看起来异常惨烈。
郁语刚从室外回来,包得比较紧,只划伤握着花瓶的右手,血顺着碎片低落在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袁冰洁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右手滴血,眼里满是杀意,还曾动手袭击她的郁语一步步靠近,什么都不敢说后退着逃离。
“我想让你闭嘴,”她举起粘着血的玻璃碎片在袁冰洁咽部比划。
“我…我…我错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烦?”
“我…”
“你知不知道你以为的直爽,其实只是欺软怕硬?”
“你知不知道被人骂是什么感觉?不,你不知道,你从来都是骂人的那个,就像一条仗主人势的恶狗。”
“我错了,对不起,求你不要…”袁冰洁感受到越来越近的死亡威胁,虽然不明白一直以来都是好好脾气的郁语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哭着求饶。
“你有没有想过,也会有向我求饶的一天!”揪着袁冰洁的领口,她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感觉上一世因讥讽和谩骂产生的怨气消散不少,果然发泄是一个很有用的办法,怪不得那些人要在自己身上发泄情绪。
她并不知道,从自己情绪爆发开始,手串上的某颗珠子就开始有节奏的胀大缩小,像拥有生命在呼吸一般。左手腕附近的空气出现些许扭曲,只是在场的两人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松开袁冰洁后退几步,郁语冷冷地看着还在发抖的她,“收拾干净自己去校医室吧。”
袁冰洁不敢忤逆她,很听话地拿起扫把打扫地上和桌子上的碎玻璃渣。出于对郁语的畏惧她打扫得很仔细,在这过程中她腿上和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虽然看起来恐怖,可伤口实际上很浅,她受伤并不严重,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惧。
现在的伤势已经不需要再去校医室,可袁冰洁在打扫过后还是披上羽绒服逃命般离开宿舍,她不知道袁冰洁打算去做什么,告诉同学或者是告诉老师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