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陷入这种肮脏情绪之中的尧烨用小刀在自己的手腕处划出了一道血痕,薄薄的一层皮肤瞬间破裂,溢出许多玫瑰花瓣一般的红色。

滴答滴答——血珠在瓷砖地面上晕开一片艳色。

痛楚减弱了身体里的另一种欲、望,让尧烨的理智渐渐回归,他厌恶地瞥了一眼身体下方,双腿、间的泥泞让他难以启齿。

飒——

突然,尧烨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他警惕地抬眼看向四周,安静的卫生间隔间里空荡荡的,无人窥伺。

但很莫名的,尧烨觉得有种被直视的羞耻感,他修长的手指微紧。

他想了想,半晌才眉头微皱,低头继续整理自己因为刚才的动作而褶皱散开的衣服。

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礼奈已经死了,他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地窥探他的**了。

简单整理过衣服后,尧烨走出了卫生间。

此时的殡仪馆已经很安静了,参加葬礼的宾客已经在用餐后离开,或是直接离开了,只有尧烨不得不去守灵。

尧烨不太想去,说实话,一整夜守在那个家伙身边,还是让他有些害怕。

他一直都恐惧着这个占有欲过于强烈的妻子,哪怕是在他死后。

“尧君,这是保暖用的毯子,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披在身上。”

妻子的女秘书爱田美莎正在大堂前等候尧烨,她笑容温柔,眼含秋水地递给了尧烨一条柔软的毯子。

“尧君,请不要太伤心,我会陪在您身边的,会长她一定也不想看到您太难过。”爱田美莎唇色嫣红,给尧烨抛了个媚眼。

在秘书眼中,尧烨这个即将继承妻子全部遗产的年轻男人无疑是一个很合适的结婚对象,更何况脸还很俊俏,比那些商界老男人要漂亮不知道多少倍,实在容不得她不心动。

尧烨沉默着接过毯子,没有理会这个女秘书的种种暧昧暗示。

神渡礼奈身边的女人,一定也像他一样变态。

尧烨如此笃信着。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爱田美莎失落地看着尧烨冷淡的表情,只好遗憾地告辞了。

尧烨跪坐在一边的蒲团上,垂眸看着木质地板,百无聊赖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葬礼结束后他要搬离神渡家族的祖宅,搬去城区的公寓里,再也不回来。

那个阴暗诡异的地方,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待了。

哒哒——

木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步伐优雅,速度平缓。

尧烨悚然一惊,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身后,宽敞的殡仪馆大堂内只有白色的鲜花和黑色的布景。

那个熟悉的木屐声仿佛只是尧烨的幻觉。

尧烨脸色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