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尧,离开它,那个怪物!!快逃!!!

男人无声地嘶吼,骨骼上的鲜血和碎肉在透明的屏障上溅出一片血色。

‘时礼’歪头看着自己的妻子,无视门外的绝望嘶喊,笑容灿烂,眼眸中却隐着汹涌的暗流。

“没事,我来吧,最近电梯总是会坏掉呢,明天会修好的。”

尧烨皱眉:“可是,你最近没过来啊……”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助理告诉我的。”

身材高挑的男人面不改色,轻轻将妻子重新扯回了怀里。

“我们走吧。”

男人温柔地亲吻着妻子柔软的唇瓣,长臂一伸,按下了电梯内的按钮,然后,在尧烨看不到的地方,看着门外的时礼,眼神阴冷。

这个至今还占据着妻子内心的,名为时礼的家伙,早就该死了。

这一切,本就该属于它。

永远在黑暗中苟且偷生,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一样样夺走,这样的痛苦,全都体会一遍吧……该死的时礼!!!

‘时礼’透过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看着时礼,苍白如同鬼魂的脸庞上满是怨毒。

它每天看着妻子念着时礼的名字,哪怕拥有了妻子的身体,也依然怀着深深的不甘和怨恨,它真恨不得这个同卵兄弟从不存在。

那样,妻子从一开始爱上的就会是他,而不是那个多余的家伙了。

要是,这世上,只有一个时礼就好了……不,现在,已经是了,从此以后,他就是时礼,他会和妻子一起生活得很幸福。

它会比时礼更爱妻子。

门外的时礼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那个怪物搂在怀里亲吻,前所未有的恨意几乎要冲毁他全部的理智,让他只能不断重复着击打屏障的动作,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痛楚。

尧尧!尧尧!尧尧!!!

时礼好恨,恨意如同剧毒的毒液从他空洞的心脏里涌出,将自己腐蚀得面目全非。

他被夺走了一切,就连自己心爱的妻子,也被轻易夺走了,他不甘心……绝不甘心!!!

尧尧,尧尧是他的,永远都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满身血痕的鬼魂浑身怨气大涨,外表也越发阴森可怖了,对于妻子的留恋和不甘,以及对鬼婴的怨恨,让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厉鬼。

尧烨顺从地靠在丈夫怀里承受着丈夫的吻,一吻结束,他喘息着休憩。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门外。

依然,是无尽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很难过……

尧烨怔忪地看着电梯门,心脏隐隐抽痛,面露茫然。

‘时礼’看到的比尧烨要多很多,他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看着门外可怜的鬼魂将自己的手骨锤得粉碎,最终却只能绝望地被困在门外的黑暗之中,渐渐远去。

很快出了大厦,尧烨坐在副驾驶座上,神情中的茫然还未褪去,心情有些微妙的糟糕。

他也奇怪,怎么心里闷闷的,跟当初时礼整日外出,不着家时一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