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的回答虽然让朱常洛有点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朱常洛看着董其昌，问道：“董师傅是什么意思？”

董其昌正色一拜道：“臣认为瑞雪兆丰年！”

朱常洛神情一凝，然后敲着手指意味深长的说道：“顺天府已经呈报了好几例百姓冻死的桉件了。”

董其昌道：“殿下，事情不能这样算的。据臣所知，自万历十五年后，殿下西山皇庄大兴煤炭，制作蜂窝煤，造福京师百姓，使得京师每年冬天冻死的百姓人数一直都在下降。”

“像今年冬天，顺天府一共才上报了不到十例冻死百姓的事件。臣认为这就是殿下的德政。若是依照万历十五年之前的例子。恐怕每年冬天都要冻死上百例不等的桉件呈报。”

朱常洛说道：“孤这算是什么德政？百姓冻死少或多，都是朝廷做的不到位。只有还有一例百姓是过冬冻死的，那就是孤的过错。”

董其昌听着朱常洛的话，他立刻又拜道：“殿下慈悲之心，臣为天下百姓贺。”

朱常洛摆摆手道：“董师傅莫要恭维孤了。孤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但是，董其昌还是继续说道：“即便如此，殿下所为，已经远超历代圣君。大明能有殿下，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朱常洛笑道：“董师傅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话如果是说给父皇听，说不定父皇一高兴就能升了董师傅的官。”

董其昌道：“臣句句属实，没有妄言。”

朱常洛趁着这个空隙，连忙把话题拉回正轨。

朱常洛说道：“刚刚董师傅的话才说了一半，剩下的呢。”

董其昌听到朱常洛把话题又引到了京师连雪上面，他心中略有遗憾，他还有很多肺腑之言没说呢。

但是，既然皇太子又问正事了，他自然也要摆正出来态度了。

董其昌说道：“臣说瑞雪兆丰年绝非妄言。”

朱常洛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