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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蹙眉紧张,停顿下来,似是难以启齿,夏初七的好奇心却上来了。

“什么事?”

赵樽没有看他,深幽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石壁,像经过一轮炼狱的煎熬般,才将往事再一次血淋淋的捧到了她的面前。

“幼时,我并不知母妃的来历,只知我七个月便早产,差一点活不下来,父皇这才心疼我。可就在我六岁那年,从漠北传来一个消息,前朝末帝在哈拉和林病逝。消息传来那日,我母妃便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吃喝,我进去的时候,见她看着一副画像发呆。”

“我问她在看什么,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把画像藏了起来,仍是对着我笑,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我那时顽心太重,趁着她离开,偷偷翻出了她私藏的画像。原来,那是前朝末帝的画像。”

他语气凝重,凝重得夏初七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见他再一次停顿,她又追问,“然后呢?”

“画像上,题有一首诗。”

“什么诗?”

“鬓华未老,辇路春残斜飞雁。故国如梦,物是人非,月下孤影长。人不在,酒微凉,欲随君往,奈何孤子留人,罗袖愈宽,新樽把酒,此恨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