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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红的炭火,映红了两个人的面孔。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正是夏廷德。客位上的人,是一个身着便装长袍,面白微胖中年男子。他长得有些母气,下巴上面没有半根胡须和男子性征,说话的声音更是尖细。

“国公爷,咱家这差事,得依仗你了。”

“何公公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夏廷德手里的两个麻核桃转来转去,磨得极是光滑,微微笑着,他略一计较,又敛住眉头,“不过,那人素来心思缜密,诡计多端,要想拿住他的把柄,极是不易。这件事容不得半点差池,还望何公公与老夫通力合作才是。”

客位上的人,正是何承安。

他眉头轻蹙,嘴角一沉,打了个哈哈,“那是自然,皇太孙特地交代咱家来办这件差事,若是办不好,那也不必回京了。还望国公爷多费些心思,咱家还想留着这颗脑袋,多吃几年闲饭呢。”

“好说好说。”

夏廷德哈哈大笑,态度极是谦和。

若说如今魏国公是皇太孙的老丈人,女儿夏问秋封了太孙妃,只等赵绵泽一即位,便是母仪正下的皇后。他自己又贵为国公爷,深得洪泰帝的信任,还手握重兵,可谓风头一时无两,又何必对一个太监如此恭敬?

没办法,何承安是赵绵泽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两个人扯东扯西的聊了一会儿,夏廷德终是问到了最关心的事,“何公公,不知皇太孙殿下交办您的差事,到底是什么,说出来老夫或许帮得上?”

“国公爷……”何承安拖长了声音,笑得极是暧昧,“这个规矩,您应当明白的。皇太孙交办差事,咱家怎敢让国公爷越俎代庖?皇太孙说了,你只需办好你的差事就行,旁的事,你不必cao心。”

“是是是,何公公说得有理,是老夫一时失言,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