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钻过两次的那个狗洞,说起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只是很不巧的,她偏生做的就是那个笑料。
柴房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她坐在火盆边上,身子觉着冷。
她有些奇怪,在屋子里头烤着炭火,再怎么冷,也不能冷过腊月天的河水吧?为什么那天在水里面泡了那么久她都不觉得冷,而这会子却是觉得身子一阵阵发寒?
妈的!
暗自骂了声娘,她跷着二郎腿,手里懒洋洋的拿了一根细木柴,捅着那火盆里烧得红红的木炭玩。等柴火被炭火惹得燃起来了,她又在地上杵灭。等杵灭了,又去挑逗那炭火。
真有意思。
几次三番地玩耍着,她不知不觉哼唱起了歌儿来,嘴唇轻微翘着,带着一丝惯常的嘲弄和不屑,另外一只手又扯了扯身上那件小厮穿的青布直裰,不经意碰到怀里的桃木镜子。
想了想,她又笑眯眯地掏出镜子来。
照了又照,她一阵寻思,这桃木镜啊,是它带她来的,就不能再把她带回去么?她承认,这两天太闷了,闷得她又开始想前世的战友,想那个时代的高楼大厦,网络电视,还有那些帅帅的潮男,那军绿色的营房和英姿飒慡的绿军装了。
“你呼唤我,我呼唤你,军号把我们集合在一起,不论官还是兵,队列里都是一二一,虽说是岗位不一样,官兵情,战友爱,胜似亲兄弟……好战友啊,亲兄弟,人生最美是军旅……”
她反复哼唱着,一照再照,可镜子还是镜子,她还在柴房。
光线太差了,她看不清自己的脸。
为什么不是做梦?
她揉了揉眼睛,在脸上重重拍了拍,确保里头是一个笑脸了,才又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