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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似乎更暗了,云层压得极低。

今儿是赵樽离开清岗的第四日,也是夏初七与裁fèng铺约好去取东西的日子。

一大早吃过早饭,她把自家与傻子的几件衣服洗了,晒在院子里,托付给梅子下雨了记得收一下,便欢喜的出了门。

內衣裤啊!有了它们,才能活得像个正常女人,她心里踏实。

不过也幸好赵樽不在,要不然他真抽了风让她试穿怎么办?难不成,还真变成超人,內裤外穿?

想想那场面,她噗哧一声,加快了脚步。

这时代的人都非常信守承诺,待她赶到裁fèng铺的时候,几套內衣裤,包括几条极为私隐的月經带都已经fèng制妥当了。不仅如此,那里的裁fèng师傅还细心的在边角上描了几朵细碎的小花,叫不出名字来,却好不娇俏,衬得那平常的白棉布也雅致了不少,令她十分满意。

“多谢多谢。”她很客气。

不料那年愈四十的老板娘却是抓住她的手。

“小哥儿,可千万别干伤天害理的事,糟蹋了好人家的姑娘。”

“……”

她长了一脸的奸相吗?

就算他是男子来做女子的內衣裤和月經带,那不是体贴么?怎么就把她瞧成了一个色情狂和变态狂了?

拎着打包好的东西,她也不觉得尴尬,老神在在的出了铺子便打算继续走道回驿站。刚走到布纺街口,就见拐角的一家绸缎庄突地冒起了火光,伴随着“走水了,走水了”的尖叫声,火苗儿在北风里‘呼啦啦’的窜得极快。

大白天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