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真是个人精!
他知道她不会老实招供,给她玩上心理战了?
整整三天,也没个人陪她说话,不论谁来送饭也没有人理会她,只时不时听门外的几个守卫调笑几句,说从京师来接爷回銮的丫头们哪个是长得好看的,哪个是适合生孩子的,哪个又是风骚得放被窝捂着的。
男人嘛,心动了难免会撩几句骚儿,她也不太在意。
唯一在意的,居然是没有人打她的主意。
太、伤、自、尊!
时间最能消磨掉人的意志。
黑暗的环境也很容易侵蚀掉人的乐观灵魂。
可这不包括夏初七。环境越恶劣,她的心性只会被磨砺得越来越尖锐。抱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病体,她没事就坐在黑乎乎的屋子里琢磨逃跑的可能和后果。
然后。
孤单地想念前世的朋友,想念哇哇大哭的傻子……
再获新生的目的,难不成就是给她来受罪的?不可能!
她可以不倾国倾城,可以不纵横天下,也可以甘于平淡,却绝不允许任何人限制她的自由。
等着吧,红裤衩,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迷迷糊糊的寻思着,她似睡非睡的懵圈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木栅门被人推开了。外间透亮的光线射入黑漆漆的小屋里,照在夏初七曲着腿,弓着腰,蜷缩成一团的小身板儿上,显得她极没有存在感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