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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他脑子里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来,那声音说“父皇,儿臣非她不可,别无他妇。现将兵符呈上,请允我领了她北上就藩。”

心里一阵抽痛,他眉头狠狠一蹙,看着夏初七冷然带笑的面色,竟然迟疑了。

“夏氏,你可认罪?”

夏初七挽唇一笑,“无罪可认。”

洪泰帝脸色难看了,“你只要认罪,朕便饶你一命。”

“认了罪,还有什么命?那不成活天冤枉了?”

夏初七似笑非笑地抿着嘴巴,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皇帝——这个大晏朝最有权势的老人,这个赵十九小时候爱极,后来怨极,却又不得不为了他的一声褒赞,一次一次远离亲娘、远离故土,用他的血ròu之躯去抵御尖刀的亲爹。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认罪,没门。”

她一字字说得极为畅快,看着洪泰帝还带着笑。

洪泰帝也看着她,手心生出了一层细汗。

这是他几十年的人生,从未而过的犹豫。

那一日在晋王府的邀月亭,老十九交给他兵符时,说他并无染指江山的念头,他愿以一“孝”,远走北平,戍卫大晏北方疆域。愿用一生戎马报国,换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