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惹我。”萧乾表情清和下来,呼吸也不再紊乱,那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一看就是保守禁欲之人的标准坐姿。先前那一瞬的情动,让他恨不得化入她的身体里,但他心底到底保留了一丝清朗——这蛊竟可以掌控他的情绪,让他差一点无法掌控自己。
残留手心的触感,她衣掌下柔软的身段,真实而清晰。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灯火,又过了一遍脑子,也不觉得厌恶,于是镇定地将先前用的药膏拿出来,摆放在床头上,用熟悉地语调交代了用法,淡声道:“一会若是还痛,你再擦一擦。估计得有两日,才能消肿。”
墨九一怔,扯住他的胳膊,“你要走了?”
萧乾微微挣了挣手,见她逮得紧,不由皱眉放弃,“你不必害怕,不会有事的。”
墨九察觉到他挣扭之时胳膊无端的僵硬,捉弄心又起。
她狠狠捏他一把,漂亮的眸子直盯着他,认真问:“我不是怕。我是想问,经了这般……我不用对你负责吧?”
时下的男女关系还处于“非礼勿视”阶段,萧乾虽然是大夫,可对墨九这样又搂又抱又捏脚的,其实早过男女之防……不过这种男子都问不出口的话,萧乾怎么也想不到墨九会问。
他当即愣住,呼吸微紧。
“哈哈!”墨九脚踝一挪,又倒下去,笑眯眯地道:“先说好呐,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左右都是蛊虫在作怪,我做了什么,也概不承认,你回去千万不要想不通,闹自杀。”
墨九娇软的声音,总结陈词似的,像一盆带了冰碴的凉水,浇在两个人的头顶。尽管心底的悸动还未平息,但有了充分合理的推诿,一段暧昧便被生生封杀。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