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却用厉色的眼神阻止她过去。墨九不是喜欢探人隐私的人,尤其在探不了的时候。
她干笑一声收脚又坐了回来,看萧乾恢复了清冷的情绪,又问:“好大只的老鼠,不晓得清蒸好不好吃?”
门缝里“吱”一声,“老鼠”噤声了。
萧乾揉着额头,收回看她的视线,缓缓闭上眼,“时辰不早了,嫂嫂回去歇了罢。”
笑一声,墨九抱着双臂看他,“你不拿药给我,我是不会走的。我这个人心里有阴影,就会产生不安全感,心里有不安全感,我就睡不着……我既然睡不着,不如在这里陪你好了。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嫂嫂,三更半夜跑到你屋里来,肯定是清白的嘛。”
萧乾扫她一眼,胸膛起伏不停。
墨九眼一瞪,“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对哦,我刚才看你的腿上缠了纱布,好像伤得不轻。不如,我画个符给你镇镇疼?”
骂不得,打不得,气得半死,还弄不走。
遇到墨九这样的人,再好的涵养都会崩溃。
萧乾黑眸烁烁,神色复杂的盯着她,正待开口,外头突然传来薛昉的声音。他像是刚被人闹醒,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叩门,“使君,南山院那边来了消息,大少夫人又丢了。几个小丫头谁也说不清她什么时候不见的,急得哭了,有人说被女鬼抓走,这会儿满宅子都在找……大夫人急了,去城里请了道士过来捉鬼……”
萧乾手一顿,无力地瞪了墨九一眼。
宅子里的事就这般,一有人起头,便闹腾得厉害,若一会被人瞧见她在乾元小筑,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考虑一瞬,他吩咐薛昉道:“去告诉大夫人,这怪力乱神的事做不得,不必请道士。”看一眼稳坐床沿的墨九,他头痛的皱了下眉头,又补充道:“大少夫人兴许又变成母鸡或野鸭飞走了,叫他们不必担心,天不亮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