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可亲到一起之后,便有些难舍难分。

清醒的时候知道这是毒药,不该碰,碰了就戒不掉,人都是贪心的,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多少次都是第一次,都是不够的。

可醉了后,神经放松,那不管不顾地劲涌上来了,什么理智什么冷静都拍拍翅膀飞走,头也不回一下。

晏沉起初还温柔细致地与他缠绵,等到进入之后,那紧致和狂热疯了一样席卷而来,霸道地禁锢了他的灵魂,将所有的阴暗和偏执都激发出来,他恨不得这就是天长地久,恨不得这就是永恒与终结,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停在这个时刻……

楚暮云微醺,勾着他的脖颈亲吻他,换回来的是犹如暴风雨一般,铺天盖地却渗透着绝望地侵略与占有。

结束的时候楚暮云已经昏睡过去。

晏沉在浅淡的月光下细细地打量着他……可越看越看不清,越看视线越模糊,直到一滴冰冷的水从眼角低落。

晏沉伸手触碰着自己的眼睛,看到沾湿手指的水渍,怔住了。

很久之后,他抱着楚暮云去做了清洗,之后他将楚暮云抱回了外间的屋子,将他安置在楚暮云自己的床上。

晏沉回了卧室,温暖的屋子,落在他身上的却是极端冰冷的云被。

楚暮云睡得很好,前半夜一晃而过,后半夜竟又开始做‘梦’。

楚暮云已经很适应了,甚至在等待着更多的‘梦’出现。

他以为自己会看到晏沉,也许这次是少年时期,他总该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可让楚暮云意外的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仍是个孩子。

穿着一身漂亮的衣裳,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唇红齿白,容貌细致的像个娇嫩的小姑娘。

楚暮云心思一动,看向他的额间,却没发现那嫣红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