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完全不需要,”他下车,为她开了车门,“有些人天生丽质,就算长皱纹都会比旁人美。”
“谁知道皱纹是个什么走向,比你们的股市还难懂,还有,我若不如旁人美呢?”她搭上他的手,感受到掌心的黏滞,拽他偏离主楼方向,往角落园丁用的水池前走。
水柱花落落地冲下,打在两人交握的手背。
“那也无所谓,你怎么在我心里都好看。”
白语薇翻白眼,难道三十岁四十岁也要这么骗她?甜言蜜语都是有保质期的。“我不信。”
“你放心,陆太太,我很长情的。”他湿漉的手轻刮了下她直挺的鼻梁。
甜腻的表白却浇冷了白语薇的一副娇态,她笑瞬间卡在嘴边,挤挤脸部肌肉复了复形状,不自然地问,“怎么长情?”心头一股酸流划过。
酒精让他的大脑晕乎,他摇了摇头,强打精神,正欲说自己少时的事便见她手一摆,不耐道:“算了算了,我不想听。”
墨绿缎子的裙摆一扬,在月光下抖动。留在她鼻尖的凉意慢慢地被体温同化,没一会,蒸发了。
哎。总忍不住,总忍不住。
***
白语薇是半夜被电话闹醒的,睡前和陆淮修解释了5分钟自己为什么要吃安眠药,好不容易踏实地睡了会结果宋茗心打电话问她能不能去接她,背景音不似酒吧,有种空旷的嘈杂。
塑料姐妹也是姐妹,白语薇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身边的陆淮修睡的很踏实,为了检查这个安眠药有没有什么头晕的副作用,他也吃了。白语薇换好衣服用力地捏了捏他的鼻尖,真是烦人。
MUSE这个点音乐还在躁,但嗨的人醉了一大半,剩下的跟卸了骨架似的跳着外星五舞蹈。
宋茗心打架了,扇了人姑娘两巴掌,飒气逞完便被带去了警局。白语薇先去酒吧拿她的包和外套,再去的警局,车刚开到就看到宋茗心出来了,估计被保出来了,昂着脖子一点也没吃着亏。
Hans正搂着她,说话时低头迁就她的身高,很是甜蜜。
白语薇脚底笈着皮凉拖,矮了一大截,正问怎么回事呢,就听宋茗心倒篓子一样噼里啪啦,“那个骚货居然勾搭我男朋友,仗着他听不懂中文说下流话,要我不去估计都要动手了。”她捧起hans的脸亲了口,说了句,“宝贝儿委屈了。”
白语薇抄手,眼前两人居然旁若无人的亲了起来,无语地嘀咕道:“那你就打了人家?”还左右开弓?刚酒保同她说,她都以为不是宋茗心,她向来做不出这种面对面的狠厉事,上回面对她爸的三儿耀武扬威,她原地气到发抖屁也放不出,还是白语薇替她怼了几句。这倒是突然出息了,还出息到警|察|局来了。
宋茗心全心都扑在了Hans身上,上了车才想起解释这事儿,“你知道那女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