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没搭理温文德,斟酌了一下用词,和温鹤远认真解释,“爷爷因为这么不开心吗?是我不好,没提前和你商量,不过这是我喜欢的工作,希望爷爷能够理解。”
温文德有心骂她,让她早点退圈,别在外面丢人,但因为之前被温鹤远说了几句,他不好当着温鹤远的面提这件事。
温鹤远倒不是在意这个,他没有发脾气,语气平静的问了另一件事,“你和嘉树怎么回事?”
温羡微怔,猜到温鹤远已经知道了,不过她这次回来本来就是要和温鹤远聊这件事的,也就没再隐瞒,一五一十的和他交代了。
不过说到郁忱的时候,因为事情有些复杂,隐去了一些过程,只说了和郁忱相处的不错以及众所周知的那个结果。
听罢,温鹤远沉思。
因为有老爷子看着,温羡的婚事温文德根本插不上手,所以对于她和谁在一起,温文德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
温文德借机发挥,对温羡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温羡早就对温文德不抱任何期望,对于他的责骂也不会乖乖受着。
听他说完,温羡冷笑,“你当年和施彤结婚的时候怎么不说和家里商量,你经过爷爷的同意了吗?没记错的话,我妈那时候刚去世一个月吧?你怎么就不觉得丢人了?我做的再不对,不都是跟你学的吗?上梁不正,你觉得下梁能有多正?”
一番讽刺,温文德气得脸都黑了,“混账,你真是越大越没教养,长辈的事情是你可以随便议论的?在外面都学的什么?!”
施彤没想到会烧到自己身上,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服。
见父女二人起了争执,场面难堪,温鹤远出言打断,“够了。”
他瞥了温文德一眼:“你吵什么吵,温羡哪儿句说错了?你不反思自己骂她干什么,一把年纪没一点正经,还是当爹的,起到标榜作用了吗?就不怕下面两个小的以后也被你带歪。”
温文德忍了忍,没再说下去。
温鹤远又看向温羡:“让他来家里一趟。”
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话里的他,除了郁忱,别无他人。
温羡猜不出老爷子现在的心情,大抵是对她很失望吧。
她低低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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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寒冬将至。
花园里的鲜花已经枯败,只剩下些枯黄和深青。
温羡借口打电话,从房子里出来。
她在花园里站了会儿,才将电话拨出去。
而这时,郁忱正在会议室开会。
经理在投影屏幕下面讲述自己手头上的项目,其余人都很安静的聆听着,突然一串铃声响起,将经理正在说的话打断。
会议期间,手机必须调至静音模式。
这是一条人尽皆知的规定。
但现在竟然还有人在郁忱开会的时候,让手机响了!
在座的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寻找声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没想到下一瞬,郁忱从位置上站起来,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拿起手机,推门出去,铃声也随着他的离开而渐渐消失。
被撇在会议室的经理们面面相觑,过了半分钟,开始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