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晕。”
“便只有那里疼?”
“嗯。”赵斐听着她鼻子哼出来的声音,心情颇为复杂。
若不是听了她那么长的故事,这会儿她这么在他怀里哼一声,他立时就能把她再要了。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再想起先前浴桶里的情节,他的心便如千刀万剐一般。
如果陆湘真是韩方为赵冲准备的炉鼎,那他之前一遍又一遍的要她,便是在害她。
此刻,赵斐觉得自己头脑清晰,精神充足,四肢有力,整个人进入了他从前梦寐以求的状态,可在今日的情形下,他越发觉得不妙。
“你这宅子附近有医馆么?”赵斐问。
“有的,可寻常大夫能瞧出什么来?”
“回头我叫他们请来瞧瞧,再是寻常大夫,性命之忧必然能瞧得出来。若是你性命无虞,来日方长,别的事情我们往后再慢慢弄清楚。”
“怎么弄清楚?韩方都死了那么久了。”
韩方是自尽而亡的,赵冲死后,他自知难逃一死,便自尽在丹药房中。
赵凛命人将他在尸身悬在城门上,挂足九天九夜,方才扔去乱葬岗喂狗。
“你忘了,我认识容星河,他是鬼谷这一代的传人,韩方所学出自鬼谷,他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我今日就派人去云梦泽寻他。”
短短几句话,陆湘便安了心。
果然是该对他说的,有他在,她不必再担心。
她把脸埋在赵斐肩膀,又问:“那我们呢?要离开京城么?如今你在宫里失踪,必定不能再露面,往后怎么办?”
赵斐道:“要不我们离开京城,隐姓埋名,去云梦泽找容星河,与他一同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