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的大夫说过,这种外伤不能用热水擦,热水擦过,伤口反而容易裂开。
如今是秋天,段萍的手在冷水盆里拧帕子,忍不住“嘶”了几声。
“手冷?”
“有点。”段萍笑着答道。
岳天意闻言一笑。
这个问题,他若是问别的姑娘,只怕都会委婉的说一声“不冷”。
只有段萍会这样答。
她就是这样率直随性,自由如风,冷就是冷,不会拐弯抹角。
“那你自己搓搓手,哈口气!”岳天意道。
“好咧!”段萍擦完了伤口,把帕子往水盆里扔,砸出不少水溅到地板上,依着岳天意的话搓手哈气。
岳天意心想,其实她可以把手递过来,他帮她哈口气。
段萍不知他这心思,把手搓热了些,这才把瓶瓶罐罐里的药给他抹上。
“你之前跟景姑娘是一块儿住在珍馐阁么?”
“是啊!我就住她旁边那屋,有时候说不完话,我就跟她住一屋。”提到景兰,段萍又低落下来,“好端端的,景姑娘怎么会回京城呢!”
“也许,不是她想回,是王爷要送她回去。”
当初岳天意在军营养伤时,听段萍说起景兰对赵斐的思念爱慕,可谓震惊到了极致。
但他知道女人们有多爱赵斐,景兰爱上,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