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谟没想到他咳成这样了居然还问起陆湘,一时惊讶,却又觉出一点不一样的滋味。
不知道她真面目之前,他一直是唤她姑姑的,六哥却是叫她陆湘。
“怎么不说话?”
赵谟回过神,见赵斐一直逼问,灵机一动,便道:“你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
赵斐闻言,顿时蹙眉。
陈锦在一旁听得好笑,哪有这样哄人喝药的,然而心下正笑着,便见赵斐伸手接了赵谟的药,闷闷喝了起来。
这药是极苦的,陈锦没喝过,但闻着就觉得苦。
太医也说苦,开得方子里头就有三味天下极苦之物,没办法,赵斐体内寒湿之气郁结,需得这样的极苦之药才能驱退。
从前为着身子,赵斐捏着鼻子喝过不少。
只是他身子太弱,肠胃也弱,这药即便喝进肚子里去,十次有八次都会吐出来,后来索性不喝了。
每每发病,只教宫人在廊下熬药,闻个味道。
可今日……
赵谟和陈锦愣愣看着赵斐一口气喝了药。
喝过之后,许是喝得太急,赵斐整个人朝前抖了一下,陈锦以为他要吐了,赶紧端起旁边的铜盆。
赵斐抬起手,示意陈锦把盆子放下。
“六哥,你没事吧?谁叫你喝那么快的?”
赵斐轻轻“嗝”了一下,方才过劲儿了。
“说吧。”
赵谟从前就知他与陆湘有往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今日撞见了陆湘的真面目,再听到赵斐问起陆湘,心情就不一样了。
“怎么了?”赵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