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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徐医女上前一拜。

这个徐医女素日与敬事房往来多,彼此也是相熟的。

“快别拜了,瞧瞧她吧。”陆湘道。

徐医女上前查看了一下盼夏的伤势,也吓了一跳。

“怎么样?”

徐医女叹了口气,“宫里的规矩姑姑是知道的,执掌庭杖的太监手里头有轻重,人什么样全看他们想打成什么样,盼夏姑娘这……”

“还有救吗?”陆湘径直问。

“我医术有限,不知道该怎么救。”太医院的徐医女们都是从掖庭局选派过去的,平常多为宫女、太监看病,跟太医们比起来,这些医女学习医术时日浅薄,只是略通医理和药理而已。

陆湘见她这样说,也不为难她,只问:“依你之见,若是请太医过来,是否还有救?”

那徐医女想了想,“太医院里有位杭太医精通外伤治疗,若是能请得动他过来,或许能有法子。”

杭太医……

陆湘相熟的多是妇科圣手,这位杭太医的名讳是从来没有听过。

“姑姑,我倒是知道这个杭太医的。”玉漱上前道,“确实是精通外伤的,年初锦衣卫指挥使遇袭身受重伤,就是请的杭太医治的。”

“你有办法请杭太医过来给盼夏瞧瞧么?”陆湘问。

“我人微言轻,只是知道这件事,与杭太医并无什么交情。”

“封公公呢?”陆湘问。

“若是祖宗发话,杭太医定然会来。”

人命关天,陆湘立时拿了主意,“你现在去一趟司礼监,就说是我的意思,想请封公公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