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一天我会变得和他一样……”

“不会。我会陪着你，陪你一辈子。还有我们的硕儿，我们都会陪着你。”

说到硕儿，他倒是觉得歉疚。

“硕儿呢？我这个当父王的，都没见他几面。”

“在祁王府，你放心。明日就把他接入宫中。他还小，什么都记不得，日后知道了，也会明白你的。”

“阿舒，多谢你。”

“净说傻话。”

他们静静地靠了一会儿，顾舒容倒是突然想起姜来薇。

“阿珩，原来你当初留着姜来薇是这个用处。”

“我当初留下她是想着日后或许可以把什么假消息传给太后，却没想到她可以发挥这么大的作用。阿舒，你知道吗，当日是她故意把砚儿引到门口，再借他之口将我遇害的消息让你知道，为的就是害你早产。我若早知道这样，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下她。都是我不好，害你差点儿丢了性命。”

“不怪你。就算没留着她，太后也会从别处下手。她这不就以此为条件才肯与你联手么。”

“呵，她还痴心妄想要我娶赵家女为皇后。她也算是个聪明人，可怎么就活不明白呢。当初的沈家历历在目，她也不怕。”

“这人啊，都是这样。看别人看的透彻明白。轮到了自己，依然是个糊涂的。”

“赵家根深蒂固，我便借此一事，一并除掉。再者她也是我起事的借口，否则我早就杀了她，她竟那般惦记着你和硕儿。”

“利用完了再杀岂不是更解气，她若此时知道你是用赵家铺路，让她赵家做盾牌，只怕要气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