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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已经是皇后的嫡子了。

无人知道当我听到那个名字时内心的狂喜与雀跃。那种跳动的心意死前那一刻我都清晰的记着。

可我悄悄藏起了所有的情绪,只一脸平静地对我的父亲说了四个字。

谨遵父意。

之后,他来到了魏府坐客。

我父亲故意制造了契机,让我在院中的一颗梧桐树下邂逅了他。

他当日穿了件素白色衣袍。

就立在夏日里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下。

白绿相映的清爽里他冲我轻轻笑着。

我也轻轻地回了他一笑。

我很高兴,也有些难过。

因为我知道,他不是在冲魏桐依笑,而是在冲魏家长女笑。

可我冲他笑,不是在冲皇嫡子笑,也不是在冲稷王笑,我是在冲记忆里的那个身影笑,在冲他上官玦笑。

成婚后,他待我不错。

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即使我想要的是相濡以沫、琴瑟在御,即使他那些心意只是对着魏家长女,可我已然心满意足,因为我终于可以理所当然地搂抱着他,温暖着他。理所当然地对他好,去疼他,去把满身的温柔都给他。

实现了我悄悄藏了那么多年的梦。

他脾气不好。一发怒就会摔了满屋子的定西,责难满屋子的下人。

每当这时,能躲的人都会远远地躲着,他们都很怕他。

可我不怕。

我知道他的怒火他的暴躁只是因为深埋心底的恐惧和害怕。

我看见他孤零零地坐在满屋狼藉之中时,我只想去抱抱他。

我好想对他说。

殿下,别怕。桐依在啊。永远都在。

每当这时候他就会安静地枕着我的膝头。

让我给他哼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