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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学的那些东西我并不喜欢。

但我并不能拒绝。

因为那是我的责任。

作为魏家嫡长女的责任。

在情窦初开、谈婚论嫁的年纪,我被勒令不许妄动情意,我父亲说他会给我找一个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子。

但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一个男子。

或者说是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我随母亲进宫的一次。

那时候我看见一个小小的人跪在宫门口。

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吧。

他将一摞书举在头顶。

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在颂《大学》。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嗯……意……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而后……”

他举起的双臂在颤抖着。

他的声音里也有颤抖。

即使我隔的很远,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可以听出来。

我就是觉得他很害怕,很无助。

每当他磕绊卡顿时,他身后就会挨上一记重重的戒尺。

而在他身后是当时尚为宛妃的皇后。

她手执戒尺,在他背后徘徊着。

他哪一下挨重了,身子会向前踉跄一下。

那摞书就会掉下来,他会慌忙地捡起来。

而后又哽咽着从头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