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她艰难地抬起头,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你们耳朵聋了吗!孤现在是太子!是太子!”
看守们无奈,只得将缚着魏桐依的绳索解了下来。
魏桐依失了桎梏,身上早已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直直朝前跌去。
上官玦见状赶忙抱住了她。
却牵扯到了她满身的伤口,直疼的她咬紧了唇,眉头也拧紧了,额上虚汗直冒。
上官玦发现了她的异状,可她浑身都是伤口,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扶着她哪里,他只能坐到地上,将她的头枕在他的膝上。
她却用仅存地力气推了推他。
“殿下,妾身上脏乱……殿下……素来爱干净,让妾……离殿下远一点……”
她气息微弱,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即使这样,她仍记挂着他爱干净。
她仍怕自己身上的血污脏了她的袍子。
他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他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试图给她一丝温暖。
“孤就不。”
他就是这样,在她面前,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讲。
像个撒娇的孩童。
因为他知道她会包容他。
他所仗着的自始至终不过是她的温柔和迁就。
她见他不肯,便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