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妃娘娘在门外跪着。说是要见殿下。”一名丫鬟进屋通禀。
按照大端朝的规矩。母家株连,是不祸及出嫁之女的,但其实往往夫家都会将罪臣之女休弃,防止受到牵连。被休弃的女子失了夫家,又没了母家,最后也不过是自尽这一条路罢了。
这看似的恩赐宽容,也是另一种残忍逼迫。
稷王听到通禀,怒火中烧。
她来干什么!
是来替她魏家求情的么!
她以为他想这样么!
他已经宽容之至,没有将她休弃,她还想怎样!
如今看来她眼里只怕也只有魏家,没有王府,更没有他!
“不见!让她滚回去!”
“是。”
那丫鬟只得应声退下。
“慢着!”
稷王又叫住了她。
他摇摇晃晃从小几旁走到书案后,哪起纸笔挥洒起来,而后将那纸休书扔给了那个丫鬟。
“带给她!”
那丫鬟从地上捡起一看,是休书。
“殿下三思啊!”
她磕头替王妃求情。
这往日里稷王妃魏桐依对下人极为宽厚,多有恩惠。底下人没有比感念她的恩德的。此刻她落难,这些奴才们并不没有像后院那些侧妃侍妾一样落井下石。
“滚出去!”
稷王将手中笔掷向那丫鬟,她这才无奈地出去了。
魏桐依此时只着一身素白中衣。
双足赤o,珠钗尽卸,跪在草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