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容在闲漫堂的床上并不能入睡,而是在冥思苦想如何让皇帝发现季美人指甲中的药粉。
她并不敢闲下来。因为一旦闲下来,那些恐惧、思念、担忧就会汹涌而来,像成千上万的蚂蚁啃食着她的心。
阿珩,你一定要等我啊,一定要好好的。
孩子,你也要乖乖的,等着你父王。你父王若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会很高兴的。等他出来了,咱们给他一个惊喜好不好?
第二日午间,林肃就来回禀。
“娘娘,查到了。那季美人唯一的妹妹曾不幸沦落风尘,后来稷王替她赎了身。现在性命和身契也都在稷王手里捏着。那稷王和季美人一直有书信暗中来往,每次的书信这稷王应是看过就烧的,但是他们之间以一个玉佩为信物。季美人死前刚给稷王传了一次消息,那玉佩应还在稷王府中。这玉佩既然是信物,季美人身边就一定有人见过。只要找到这份身契和这块玉佩就能将祸水引到稷王身上,洗脱殿下嫌疑。”
“那玉佩和身契在什么地方?”
“娘娘,这样重要的物件,必然是在书房里严密藏着,稷王的书房也必是有人严密看守。咱们的人进不去。也不能明抢,偷盗也极难,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那可怎么办啊……”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难道就这么白白放弃吗?
“娘娘……有一个人或许能进去……”
“谁?”
顾舒容像抓住了跟救命稻草。
“昭宁公主驸马,陆岑。”
公主府里,早早藏在门后的昭宁公主听见陆岑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猛然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