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
是陆岑,不是阿岑。
“娘娘。”
他自然明白这个称谓的意思。
透彻如他,自然是应了句他不愿说出口的称谓。
顾舒容低头看看桌上,依旧是那几盘她爱吃的菜,只是酒换成了茶水。
物是人非,她如今也不会再为他添上一盘汤浴绣丸了。
“多谢娘娘出手相救。”
“不必谢,陆岑。当年……也是我不能体谅于你。如今便算两清了吧。”
此事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将他牵扯进来,她心中有愧,可到底不能明言告诉他。
“我今日叫娘娘出来,是想告诉娘娘。我从昭宁公主那里得知,最近魏侯常常深夜到稷王那里去,似在密谋着什么,还请娘娘告诉殿下,务必小心。”
他本想写信告知,可还是想见她一面。
日后他恐怕再无理由约她出来了。
顾舒容听到这里不禁皱眉。
这魏侯与稷王究竟又要密谋什么,自己如今和陆岑秘密见面才得知此事,要怎样告诉阿珩呢。
“多谢你。只是你自己在公主府中也万要小心。不必因这次帮忙便有意替殿下打探。护好自己要紧。还有一事……”
“娘娘但说无妨。”
“殿下施手救你这事,还望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要说。”
“娘娘放心。”
长久沉默之后,顾舒容还是开了口。
“以后……万要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