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并未答他,而是用手掌捂住了泪痕满面的脸,抽噎起来。
见此情状,上官珩的火到是骤然熄了下来,手上也没了力气。
顾舒容渐渐跌坐在了地上,抱膝伏首,是她伤心难过时常见的姿态。
“阿珩……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我只是……砚儿他才那么小………”
上官珩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椅子上,他则蹲身在她身前。
他伸出手,揩去了她眼角挂着的晶莹。
“我知道。你是把砚儿当作自己的孩子那般去疼的。多谢你……”
“阿珩,我知道,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懂得你的难处……可我心里就是忍不住为那个孩子委屈……”
“不但如此。阿舒,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尹陶那日会突然来求你?”
“你是说……她早就知道了?”
“是。她知道药中的门道,也知道谁是凶手以及这背后的干系。阿舒,她也是个聪明人。”
“那她为什么不说呢?或者偷偷地不去喝那药?”
“因为这其中牵扯到另一个人——姜来薇。”
姜侍妾姜来薇?顾舒容倒是有些印象,她素来与尹陶交好。当初她们第一次拜见自己时,两人就坐在一起,走的时候也是一起。平日里倒是时常见她们俩在一起走着,只是这些日子尹陶时常来自己这里看砚儿,她倒是再没见过姜来薇。
“这姜来薇是赵太后安在我府里的暗探。”
“赵太后?她不是你的人吗?”
“是。不过是利益契合走到一起,将来……未可知。况且赵太后这人老谋深算,必然会安插人手在我这里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