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姨子可比小梳子难听多了。
景颐此时被怼,一时间两腮鼓鼓。
“好啊!那黑心肝的平时就欺负我!如今娶了个媳妇一起欺负我!你们就抓着我好欺负!你们找别人医吧!小爷我不伺候了。”
说罢就装模作样地装出要走的样子。
“诶诶诶,景大爷,是小梳子的不是。您,原谅则个?”
景颐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交代了药物和注意事项,才离开了。
林肃看着远去的景颐,瞪了好几眼。
“王妃娘娘别介意。他那人就那样没个正经时候。等殿下醒了,属下一定禀告他,为您出气。”
“无事。我倒挺喜欢他的性子的。殿下无碍的事不要宣扬出去。这些日子我亲自守在这里吧。”
“是。属下遵命。倒是要辛苦娘娘了。”
顾舒容进到屋里,上官珩尚在昏睡。
她坐在脚踏上,打量起了他。
脸色苍白,但好在尚有血色。不同于陆岑的秀气,也不同于殷不悔的素净,他的长相很英气。浓密的剑眉,刀削的下巴。平时他常冷着脸。此刻昏睡,倒添了几分柔和。
只是眉头依旧紧簇着。
那该是怎样的苦痛,身处混沌,却仍受搓磨。
她伸出手捻开他眉头的结。
“刚才啊,吓死我了。”
“你这一倒下,我就慌了。想是你总护着我,我便把你当成了依仗。”
“从前,我是个孤人,悲苦自渡的孤人,凡事自立。如今我竟求倚赖,想是被你惯坏了。”
“你不知道,刚才我多庆幸,庆幸他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