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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么……那我是个……怎样的人?”

顾舒容想了想,随即指向那个博山炉,说了两句话。

“鹤孤华表,人远罗浮。”

这句话说的是那立着鹤的博山炉。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这句话说的是炉中燃着的杜衡。

就是这两句话。

让上官珩明白。

他此生再也找不到比顾舒容更懂他的人了。

就像长久孤独的人终于找到了知己,就像千杯不醉的人找到了对酒的人。就像无出其右的人棋逢对手。

这让他这种自命孤绝的人起了欲念。

她说他清贵孤寡。

她说他身不由己,身处泥淖,但心慕高洁。

他恨不得与她说上三天三夜,他恨不得与她大醉一场。

然而他只是指了指身后的那幅独钓寒江图,说了一句话。

“身不能至,心向往之。”

他竟向她剖白至此。

顾舒容一时怔住,不知如何应答。

“放心吧。殷不悔无事。我念他对你忠心,昨夜并未施以过重的刑罚。我会放他出来的。”

“殿下……能否好人做到底,给他安排个好些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