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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朝堂之上进行逆党清洗,一时间,人心惶惶。

八月,以魏侯为首的朝堂大部分官员奏请立三皇子稷王为太子,有压倒之势。其奏言:储位未定,人心动摇,是以出端王逆党之乱。今稷王护驾有功,其人亦德厚流光,可堪为储。然而皇帝只道皇储关乎社稷,不可草率,日后再议。大臣们一时间拿不准皇帝的心思。

同日夜晚,黄沙漫天的西北边境。

营帐之内,灯火摇曳。映着一张晦暗不明的脸。此时那男子尚有软甲在身,头盔已支在一旁的架上,只一支鎏金簪冠束着发,一身清简,却难掩其周身气质。

此人正是那日太后口中的废太子,如今的慎王——二皇子上官珩。

“珍馐楼的暖锅子,今年应赶得上。”

上官珩用两指夹着密信在灯芯上烧着,同侍立在旁的林肃说道。

林肃听罢,抬首似有惊诧。

他知道这是要回京了。随即又低头敛眉,一时喜忧难辨。

“七年,整整七年。”

上官珩闭目,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着。

之后,便是寂静无言,同漫漫长夜和稀疏的星盏,一样的寂静。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