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韫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这一揉又碰着了针眼,疼的慌。他便收回了手。

“那陛下是不想绣?那就算了,薄言自己绣。”薄言说着要拿过章韫手里的活计。

“绣,朕重绣还不成么。”

章韫只得拿剪刀拆着,重新绣了起来。

知道若是不让这丫头消气,怕是不会告诉他缘由,只得认命得绣着。

他如今算是被她拿捏住了。

于是章韫那一整日除了一边绣着一边吃了几口薄言亲手喂的饭菜,批了会儿奏折,就一直绣到了天黑。

晚上,章韫与薄言躺在床上,章韫瞧着薄言还没有睡,便侧身朝向她,向她展开了双手,在她眼前晃着。

“都扎成筛子了,消气了吧。快说说朕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天黑了,我看不清。”

薄言憋着笑,耍起了赖。

“嘿,你这丫头真以为朕不敢收拾你了?”

他说着将魔爪伸向薄言。

薄言也不躲,只抚着肚子,冷眼瞧着他。

章韫只得收了手。

“陛下还是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事是瞒着奴的?”

章韫想了想,最近没瞒她什么事啊。

“真没有。”

薄言转过身来,背对着他,气哼哼地说道。

“我困了,要睡了。陛下好好想。”

章韫冥思苦想了一晚上,可实在不知最近瞒了她什么。

第二日,章韫早朝后来到华晴殿,却见薄言早已穿的严严实实在门口等着他。

“在这儿等着做甚,别吹了风。”

“在等陛下呀,陛下不是说闷了也要等陛下回来再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