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韫下了早朝,便来到了华晴宫。

见薄言手中又在绣着那件小衣服。

“朕听说你今晨道御花园去散步了,怎么不等朕回来?”

薄言继续着手中的活计,并不抬眼看他。

“今晨觉得闷的慌,便等不及了。”

“就差那会儿子功夫?你日后不许自己出去,朕不放心。”

“嗯。”

薄言冷淡淡地回了句,头也不抬,晾着章韫。

章韫见她今日冷冰冰的,一时有些奇怪,便找了话头。

“歇歇手吧,别累着,陪朕说会儿话。这要怀胎十月,早着呢。”

“我绣着也能同陛下说话,这可急着呢。现在绣的是刚出生要穿的,日后几个月要绣满月的、两个月的、一岁的、两岁的……多着呢。”

章韫隐隐觉得这话带着刺,不知又怎么惹她了。不过想想之前周太医说怀孕了脾气会大一点,想来是怀孕所致。

“宫里又不是没有绣娘,哪个手艺差了?”

薄言沉着脸抬头看着他。

“陛下是嫌薄言手艺不好?”

这哪儿跟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