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住了。劳烦太医了。”
太医走后,章韫摩挲着薄言的手,一时有些沉忧。
“薄言,是朕对不起你。”
“别说那样的傻话,陛下没有对不起薄言,薄言现在很知足。”
他叹了口气,仰头逼回水光。
“你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又要遭罪。”
“别担心了,薄言命硬着呢,死不了。陛下如今就担忧几月以后的事,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人啊,别想太远,过好现在才是。”
章韫皱起了眉头,他如今听不得那字。
“不许再说那个字,听到没有。你给朕好好活着。”
“好好好,不说,以后都不说。陛下用些晚膳,咱们就睡吧。”
夜里,章韫将薄言搂在怀里,贪婪地吸吮着属于她的气息,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走了。
她如今啊,是他的命。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眼见就到了腊月。
章韫已将朝堂上整顿的差不多了,新政也顺利地施行起来,章韫以节俭为由,撤了三宫六院,免了选秀。允宫中嫔妃出宫再嫁。朝堂上虽有反对之音,到底章韫的铁血手腕在前,谁也不敢造次。
冬日里章韫将华晴殿里烧的像个暖炉一般,生怕薄言再受寒。他整日里除了上朝都在这华晴殿里,亲自看着薄言的膳食汤药,看着薄言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磕碰着了。日头好的时候,也会给她遮的严严实实地,带着她出来走走散散步,薄言走累了,他就把她抱回去。